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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第12章
      “别这么叫我!!!”陶阮低吼。
      李漆眼神一暗,倏地把脖颈往陶阮手里凑,陶阮下意识松了劲,就这短短半秒空挡,李漆轻而易举反手一钳。
      染血的玻璃应声而碎。
      “有话好好说,那么漂亮的一双手,弄脏了可就不好了。”
      “还愣着干嘛?还不快把人给我放开。”李漆说。他慢条斯理地从桌上抽了张纸止血,扫了一眼被松开的刘潼和凯文,淡道:“两位,招待不周,别介意。”
      说完,他又深深地看了陶阮一眼,“后会有期,陶阮。”
      李漆带着人走了。
      刚才还乱成一锅粥的包房,瞬间安静下来。
      凯文才顾不上那个死变态,“陶子,没事吧?”他大步冲向跌坐在椅子上的陶阮,把人扶起来检查:“你有没有受伤?”
      陶阮这才缓过神,他盯着手中沾了血的碎片,良久后面无表情扔到地上,“没事。”
      “连累你们了。”
      凯文皱眉:“说什么傻话!没事就好,我们快回去吧,鬼知道那个变态会不会杀回来。”
      今天的事实在是太出乎意料,凯文难免心有余悸,他看向身前的刘潼:“老板,李漆这个人太危险了。”
      说着,他想到方才李漆看陶阮的眼神,就像在看奔跑中的猎物,阴恻恻的。
      “我知道。”刘潼同样皱眉。今天以前,他低估了李漆对陶阮的兴趣,还以为李漆只是一时兴起,闭门羹吃多了,总会淡了心思。可今天一看,显然不是。
      两个人各怀心思,丝毫没注意到陶阮已经安静了很长时间。
      “陶子,怎么了,是不是哪里不舒服?”凯文追问道。
      “没有。”
      “你脸色都难看成这样了,还说没有!”
      “是吗。”陶阮下意识地摸了把自己的脸,结果一把摸到还微肿的地方,“嘶。”
      凯文立马皱眉,斩钉截铁地说:“我带你去医院。”
      “不用了。”陶阮拒绝的很干脆,“潼哥,今晚请个假。麻烦了。”
      说完,也没等两人反应,大步走出了包房。
      留下刘潼和凯文面面相觑。
      “老板,陶子不会出什么事吧?”凯文面露担忧,“我不放心,跟去看看。”
      “别去了。”刘潼说。
      “让他一个人待一会儿吧。”
      水流声哗啦啦的,响了很久。
      陶阮用洗手池边的香薰皂来来回回搓洗,直到水池里再也看不见那抹触目惊心的红。
      李漆的血。
      蓦地,他趴在池边干呕。
      “咳、咳咳……”
      镜中的青年面色潮红,眼角已经被呛出了生理性眼泪。陶阮扶着池子,不住地喘息。
      “先生,你……没事吧?”路过的服务生走了过来。
      陶阮摆了摆手。
      服务生便也不再多问,很快就走了。
      干呕的声音还在继续,陶阮的头几乎埋在池子里,一墙之隔的走廊又传来脚步声,他以为还是刚才的服务生。
      脚步声很快消失了,取而代之的是低沉的嗓音:
      “情况有变。”
      “让我们的人撤走。”
      与此同时,陶阮从洗手池里抬起头。
      手机上显示有凯文的未接来电,陶阮没拨回去,低头发了条信息。
      他收起手机,随手打了辆出租车,离开了酒楼。
      夜晚十点的朋城正热闹,车子一路从市中心驶向三环的幸福家园,在即将抵达小区入口前却堵了车。
      “就到这里吧师傅。”
      “好嘞,您带好随身东西。”
      陶阮用手机扫了司机师傅的收款码,下车的一瞬间被冷风吹了个激灵。他扫了一眼身后和周围,沿着街道朝侧门走去,然后在台阶前停下了。
      一个垃圾桶。
      陶阮忽然记起,他捡到男人的那天晚上。面对男人显而易见的拒绝与抵触,他感到难堪。
      而这种难堪,他在今晚又一次感受到了。
      当时李漆距他不过几公分,而他被人钳住脖颈,李漆手上戴的那枚玛瑙扳指,甚至还在刮蹭他的皮肤。
      男人推门而入,他们极短的对视。
      那一瞬间,陶阮感到难堪。
      作者有话说:
      韩骥:第二次见面,老婆差点被人强吻。
      第7章 交锋
      不出十分钟,李漆就带着人出来了。
      “李哥,您这伤……”
      走出包房,李漆脸色迅速阴沉下来,颈部的伤口隐隐作痛,那伤口绝对有七八厘米,他只潦草处理了一下,到现在血都没有完全止住。
      “咱去医院?”保镖欲言又止。
      李漆黑着脸,“回李宅。”
      “是。”
      他大步迈向停在一旁的奔驰,正要拉开车门,突然发现车边站着一个人。
      “李少。”韩骥沉沉开口,低沉磁性的嗓音同刚才包房里的人如出一辙。
      男人一身黑夹克,身量和旁边的保镖相差无几,疤痕未消的脸却醒目。
      “我认得你。“李漆缓缓说。
      韩骥:“刚才冒犯了。”
      “你在等我?”李漆眯起眼睛,很快明白过来包房里的误入绝非偶然,“你打探我的行踪?”说着,眼角骤然划过一丝狠决。
      韩骥视若无睹,开门见山道:“我代表恒域,想和李少谈谈关于马国安的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