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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我的知青丈夫被古代来的将军穿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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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我的知青丈夫被古代来的将军穿了 第12节
      老校长赞许地点点头:“湖东的张队长很是感激,推荐你进公社的畜牧场,李镇长当场就要答应,你王叔叔拦了下,说问一下你的意见。他是看出来了,米政委、齐军长对你很是欣赏,再有几天就要招兵了,他想给你一次选择的机会。”
      李蔓原想着会有什么表彰大会,没想到,竟是一份工作,一个应征入伍的机会。
      宋逾脸上倒是没有多少惊喜,很是平静道:“我不符合招兵要求。”
      老校长一愣:“哪不符合了?”
      宋逾抿了下唇:“我爸是‘臭老九’,我妈是‘□□’……”原身的父亲是沪市大学的教授,母亲是二院妇产科的主任,都在运动中受到了波及。
      原来的工作停了,现被下放在苏州的一个小山村里,环境比他们这里还不如。
      “这……”老校长哑然。
      “不当兵就不当兵吧,不是还有畜牧场的工作吗。”师母安慰道。
      李蔓看向老校长:“工作不会受影响吧?”
      老校长摇了摇头:“公社为‘可以教育好的子女’也争取了批工作机会,小宋又冒着生命危险帮湖东大队拦截了横冲直撞的疯牛,畜牧场的工作稳拿。”
      宋逾被老校长说得颇有些不好意思,一头牛罢了,还真没到冒着生命危险去拦截的地步,真有危险,他不一定会上前,别的方法有的是。
      说了会儿话,李蔓和宋逾告辞,两老拦着不让,非要留饭。
      怕伤着师母,李蔓没敢强走,帮着择菜、洗切,打个下手。
      宋逾则打了热水,帮老校长擦身,换了身衣服。
      两老就一个儿子,在省城工作。
      小伤,二人也就没跟儿子儿媳吱声。
      用过饭,又稍说了会儿话,两人告辞,师母给回了一包点心,一盒饼干,说这几天来看望的人多,礼品也多,雨季快到了,东西放不住,让他们帮忙消化消化。
      不好再推让,李蔓接了,笑道:“那等雨季来了,我给你们送鱼吃。”
      “行、行,师母等着你的鱼。”
      老校长给宋逾挑了两本书,一本《钢铁是怎样炼成的》,一本《zx诗集》。
      从学校出来,两人去照相馆拿了相片,步行往家赶。
      牛都套着下地了,灰灰也被拉去帮忙往地里运粪去了,又没有自行车,出门只能靠两条腿了。
      作者有话要说:小天使们晚安,明天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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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  第12章
      出了小镇,越走,李蔓越觉得昨天被水车踏板拍肿的脚背肿涨得难受,光想脱了被撑得鼓鼓的圆口布鞋,赤脚而行。
      宋逾半天没有听到身后的脚步声,回头,人蹲坐在路边,正揉脚呢。
      剩下的路不短,背是不方便了,路上还有其他行人呢。
      四顾了下,宋逾走进林子拔了株重楼,在旁边的溪水里洗净枝叶、根须,拿石头舀碎,用个叶子托着走到李蔓身边,递给她道:“清热解毒,消肿止痛,敷上。”
      李蔓放下鞋袜,道了声谢,接过叶子往脚背上一盖,拽了根野麻,扯了茎杆上青色的麻皮,绑好,穿上鞋袜站起来道:“走吧。”
      宋逾耳尖微微一动,听到了远远传来的马铃声:“等等,有马车来了。”
      李蔓孤疑地听了听,只有午后的鸟飞虫鸣和树叶被风吹动的沙沙。
      “是马帮。”宋逾话落,远处的上坡处,爬上来一辆辆马车。
      他们这儿山高林密,交通不便,来回运输物资全靠马拉牛驮。
      公社的畜牧场养了成群的牛马,工作任务就是往各处调运物资。
      走得近了,为首的一位大汉就笑:“小蔓、宋知青,回寨子吗?要不要捎你们一程?”
      “大叔,”李蔓笑道,“顺路吗?”
      “顺路,”大汉一拉缰绳在两人身旁停下,拍拍身后的两个竹筐笑道,“给你们大队商店补点货。快上来。”
      李蔓在宋逾的搀扶下,先一步爬上了架子车,坐在了货物上,宋逾跟大汉坐在前面。
      大汉一扬手里的马鞭,马儿撒开四蹄,“得得得”跑动了起来。
      “宋知青!”大汉冲宋逾竖了竖大拇指。
      宋逾一愣。
      大汉放下手,笑道:“你在医院门口两条鞭子拦疯牛的事,都在公社传遍了。我们队长都想立马拍板招了你来,哈哈……真要来了,咱们就是同事了。”
      连畜牧场下面的马帮工人都这么说,宋逾这工作,看来是八·九不离十了。李蔓来了兴致,书中可没有这一段,不知是不是她的到来改变了剧情,还是“书”只是世界的一角,“大叔,你们畜牧场都有哪些工作?”
      “养牛放马、挤奶、割草、打扫、赶车……”
      说话间,马车停在了寨子商店门口,后面的马车也相继转了道,奔向了不同的村寨。
      宋逾帮大汉卸了货,又帮着从商店后面的小库房里搬了晒干的木耳、菌子、笋片等山货,过秤、装车,才带着李蔓回家。
      时间还早,喝了杯赵金凤煮的春茶,吃了块糯米糍粑,略坐了坐,宋逾拿着条锄和灌满茶水的竹筒上工去了。
      李蔓脱下鞋袜,解开麻皮,擦去脚面上糊的草药,接过赵金凤兑好水温的洗脚盆,洗了洗脚,一边拿红花油揉按脚面,一边跟赵金凤说杨玉莲离婚了。
      “离婚!”赵金凤震惊道:“杨玉莲能同意?”
      “不离婚,季志国就要跟着下台了。她已经这样了,季志国再下台,一一谁来照顾?她总要为儿子多考虑点吧。”
      赵金凤撇嘴:“当年可没见她为你考虑……”这边把孙女送来,转头就嫁了,好似孩子不是她生的、哪儿捡来似的,一点也不惦记、心疼。
      李蔓不欲多谈,转而说起了宋逾的工作,“老校长跟马帮的工人都这么说,我看招工通知很快就该下来了。”
      赵金凤瞬间忘了杨玉莲,兴致勃勃道:“有说是什么工作吗?”
      李蔓摇了摇头:“宋逾年轻有闯劲,又是高中毕业,待遇应该不会太差。”
      “我听人说,赶车的工资最高。”赵金凤道,“像经常来咱寨子送货的小黄,一个月有七八十呢。”
      “大叔那是老把式了,”李蔓说着,趿上鞋,拨了洗脚水,顺手洗了袜子搭在平台的栏杆上,“刚过去的新人,可拿不到这么多。”
      赵金凤:“小学老师,临时工10块,转正了18,他能比这个还低?”
      “那不会,”李蔓笑道,“赶车是个技术活,山路难行,碰上阴雨天或是崎险的地方,稍不注意连货带车就翻了。到了地方,他们还得帮着装卸搬运,拿一份工资干两份活,工资再没个老师高,谁干啊?”
      “这么说,还是当老师舒服。唉,早知道,还让你考什么外贸局,直接进咱大队小学当老师多好,现在人家老师也招好了,你这边工作也没了……”
      “哎呀,阿奶你别担心了,李镇长不是说南猛坝粮食局招会计吗,到时我去试试,保证不在家吃闲饭。”
      “你个小坏蛋,阿奶什么时候说你在家吃闲饭了,阿奶是心疼……”
      “是、是,阿奶是心疼我近段时间遭的罪,嘿嘿,知道,方才逗你呢。”李蔓亲腻地抱着她的胳膊晃了晃,跑开,洗了洗手,捏了个羊奶果丢进嘴里,重新找了双袜子穿好,下楼道,“阿奶,家里的松毛不多了,我去搂点回来。”
      “脚还没好呢,瞎跑什么,赶紧给我回来。”
      李蔓朝后摆了摆手:“我不走远,就去后面山脚。”
      骗鬼呢,山脚哪有什么松树林,赵金凤不放心,忙抽去火塘里没有烧完的柴,掩了火,关上门,跟着下了楼。
      家里烧的都是劈开的老树根,或是捡拾的干树枝,不烧松毛,搂来的松毛晒干后,主要是铺在牛马羊圈里沤粪,这样既好打扫,又可多得些粪上庄稼。
      连日的干旱,初春换季落的松毛还没有完全腐烂,层层叠叠地铺在树下,竹筢一搂就是一小堆。
      片刻工夫,祖孙俩就装满了各自的篾篓。
      李蔓力气小,压得没有那么实,就这赵金凤还是不放心,下山时一直走在她后面伸着胳膊帮她托着篾篓底部。
      一路上随处可见自生自长的小灌木林上,盛开着一簇簇紫荆花和连成片的杜鹃花,开得十分热闹,吸引了一只只彩蝶蜜蜂于上面飞舞。
      李蔓看得眼热:“阿奶,回头咱移植几棵种在篱笆墙边吧。”
      “有那工夫,还不如种几棵南瓜呢。”
      “种南瓜,咱家的山羊来回打门口路过,该吃了。”
      赵金凤听得想笑:“种花就不吃了。”
      “那就种刺梅。”
      晚上,李长河和宋逾下工回来,一家人围在小桌边吃饭,赵金凤还笑呢:“好好的篱笆墙要种一圈刺梅,咱这山里本来蚊虫就多,种了那玩意儿,夜里还能睡个安稳觉吗?”
      李蔓:“商店里卖的有驱蚊香。”
      赵金凤:“驱蚊香不要钱啊!”
      “阿奶就是抠门。”
      “小坏蛋,我少了你吃了!”赵金凤气得作势要打她。
      李蔓身子一歪,躲在了宋逾身后。
      宋逾偏头看她,见小姑娘一张小脸明媚如春花,没为公安局那点事儿自苦,“刺梅旁边种几棵香茅草,就不招蚊虫了。想种在哪儿?改明有时候了,我帮你挖。”
      李蔓双眸一亮:“种了香茅草,真就不招蚊虫了?”
      “不是绝对,想要一点也不招蚊虫,就种夜来香吧。”
      “夜来香,”李蔓想了一回,“后山没有这花。”
      宋逾:“我找人寻寻。”
      两老看着交谈的两人,互视一眼,都带了笑。
      ……
      田里放好水,又赶着牛,耙过一遍,平了田,就开始栽秧了。
      栽秧的第一天,称为“开秧门”。现在不比以往,习俗简了,没有香案,也没有供桌香炉什么的,只杀了头猪,做了秧旗,挑秧的担子上给绑了花朵和绿叶。
      李长河站在寨中的大青树下,讲了番激励鼓舞的话,便将栽秧锣和栽秧旗郑重地交给了秧官李良工。
      李良工接了铜锣和彩旗,扯着嗓子高声祝愿道:“愿我双凤寨风调雨顺、六畜兴旺、稻谷满仓……”
      众人大声附和,拍手叫好,所有的激情瞬间被点燃了,大家叫着,笑着,附和着,祝愿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