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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蝴蝶少女(NP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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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第三十一章
      第叁十一章
      江谨为难得有天比较早回家,便看到儿子房间还亮着灯,想起许久没有关注过女儿的生活,便想去问问当哥哥的江文熙。
      谁知道他竟然看见儿子带了女人回来睡,虽然觉得儿子可能年少气盛难免会按耐不住,但是他这样带女人回来万一被黎之撞见那可不是什么好榜样,顿时想要提醒一下儿子。
      可当他想再看多一眼那床上的女人时,江文熙却移动了身体挡住了他的视线,仿佛对他的怒意毫无察觉,甚至还将门顺手关上了。
      “爸,你还有什么事吗?”江文熙只是淡淡地问他,仿佛他在做一件无比寻常的事情。
      这样沉静的江文熙像是点燃了江谨为的怒火,他低声愤怒道:“你妹还在家呢,就往家里带女人,你就是这么做哥哥的吗?”
      江文熙罕见地没有反驳他的话,但是仍然不卑不亢地说:“我自己会看着办。”
      江谨为深知他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,没有给儿子一个圆满家庭,但是他自觉这一切都不应该怪他,偏偏江文熙却总是对自己一副深仇大恨的样子,这让他想起了江文熙的母亲,江谨为顿时厌恶极了,没有再待下去的念头,转身离开了。
      江文熙看着江谨为离去的背影,喉咙滚动了一下,他明白父亲对他的厌恶,可他又何曾不是憎恨着他父亲。
      他只觉得自己的理智都要殆尽了,迅速地回到房间里。此时此刻他只想拥妹妹入怀,仿佛这样体内的狂暴因子才能被涌动不休的血液安抚。
      江文熙上床从黎之身后抱住她,双手环上她的腰腹,埋头在她的香肩上,他的妹妹那么香那么软,只有她才能治愈他,他感觉他的心脏都是在为妹妹而跳动的,心灵即使被揉碎过,被丢弃过,也会渴望被慰藉,只要她在,他的心就仍会颤抖。
      “阿之,你不可以离开我。”江文熙将嘴唇贴上黎之的耳朵,期盼妹妹能在睡梦中听见他的祈求。
      他低垂着眼睛,睫毛轻颤着昭示了他的不安,他咬住了妹妹细腻的后颈肉,肆意却温柔地吸吮舔舐着,看见雪肌上留下暧昧的红印才满足地抱着黎之睡去。
      当晨曦的第一缕阳光打进房间里,闹钟还没响黎之便醒了。
      黎之知道哥哥就躺在她身后,于是她便也静静地躺着,享受此刻的安逸。
      慢慢地她觉得自己有一点不对劲,当哥哥温热的鼻息划过她的脖子,她全身的骨头好像都酥麻得软了,当她的后背感受到了哥哥轻微起伏的胸膛,为何她心里会有一丝悸动。
      不知怎么的忽然想起昨天席月然给她看的爱情动作片,一瞬间脑中浮现的画面竟然是哥哥和她在做爱。
      她猛地甩掉那个疯狂的画面,身体却不自禁燥热起来,心脏在不断加速地跳动,脸上微微发烫起来,只觉得腰上哥哥的手在她身上所触及的地方都像发烧了一样,后背的触感也清晰起来,脑袋又不受控制地开始脑补画面,哥哥精壮的肉体在她身上不停地起伏着。
      身上像是有无数的蚂蚁在爬行,又麻又痒,那股奇异的热流不断往下走。
      她轻微地扭动了一下身体,却不小心触碰到哥哥下身那里,不知是不是她心理作用,她甚至感觉哥哥那里硬挺着,猛然间又想起视频里那根可怖的男性生殖器官,顿时僵住了,一动不敢动。
      这时候江文熙却醒了,他带着慵懒而低沉却异常温柔的语气在黎之耳边说道:“早安,妹妹。”
      即使这段时间江文熙已经说了无数遍,这一刻伪装得再好的黎之,心依然止不住地颤抖了,她心低隐隐产生了一种她无法控制的情愫,好像是春天里朝气蓬勃的枝条上冒出的绿芽,又像是夏天从冰箱里刚拿出来的可乐里冒个不停的气泡,也像是秋天飘落的枯叶泛起湖面的一片涟漪,又或者是冬天风雪落在窗户上冻结成冰的声音,似是无迹可寻,却又那样勾人心魂。
      “哥哥早安。”一开口,黎之才发现自己喉咙早已干涸。
      她第一次没等哥哥在她额头落下一个早安吻便起床去卫生间洗漱了。
      黎之脱了裤子坐在马桶上略微出神了,她心里慌乱无比,待她提裤子的时候,赫然发现自己的内裤不知何时已经湿了一块。
      她竟然对自己的哥哥湿了!
      黎之脸颊微微发烫,内心的情绪一下子复杂起来,她不敢往深了想,所以对此解释为第一次性爱初认识而产生的自然的身体反应。
      只是再出卫生间时,黎之已经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哥哥了。
      黎之洗漱好后,怀着忐忑地心情走出哥哥的房间,一出去就看到了许久未见的爸爸,但是她心不在焉,所以丝毫没有注意到江谨为惊愕地眼神。
      一个女人大早上穿着睡衣从男人的房间走出来意味着什么,江谨为是怎么也没想到昨天晚上在儿子床上的人竟然就是黎之,他快步走到黎之面前质问她:“你大早上怎么从你哥房间里出来!”
      黎之被突如其来的责备吓到了,待她回想爸爸的问话,坦然道:“我在哥哥房间睡的。”
      江谨为他竟不知道自己儿子和私生女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,错愕问道:“你为什么在你哥房间睡?那你哥睡哪?”
      “我哥睡沙发上。”黎之好像意识到了什么,立刻便反应过来,没有说实话。
      在她的潜意识里早就模糊了她和哥哥的男女之间的界限,因为他们就是亲人,是可以相互陪伴相互依偎的兄妹啊,根本没觉得兄妹睡在一起有多么不合常理,他们甚至几乎每天都抱在一起。
      但此时黎之心里却有些复杂,爸爸的质问,好似有人撕碎了她正在努力过着的生活,心里顿时涌起一股巨大的不安和害怕。可是她又有什么错呢,她只是在自己无助害怕的时候希望哥哥留在身边罢了,她想要有人真正关心她,在她难过害怕的时候陪着她而已啊。
      爸爸这样生气,难道是要夺走她的哥哥吗?想到这里,她在抬头去看江谨为的时候眼里还多了一丝戾气。
      江谨为只看到了女儿红了眼眶,不禁愣住,猜想是不是自己刚刚太凶了,这里面或许有别的隐情也说不定。安慰的话在他一张一合的嘴里终是没说出来。
      这时江文熙也走了出来,一来便看到妹妹委屈的红了眼睛,一颗豆大的泪珠往下掉,他也顾不上江谨为在场了,直接将妹妹抱到怀里,轻声细语道:“怎么了?”
      黎之努力调整回情绪,笑了笑说:“我没事呢,爸爸刚刚在问话呢。”
      然后又对江谨为说:“爸,这个家太大了,晚上有没几个人,我怕黑才去找哥哥的。”
      江谨为哪里还敢继续跟黎之大声,转而看向江文熙,“你跟我到书房来一趟。”然后便转身离开了。
      江文熙为妹妹理了理头发,然后贴近她额头轻轻一吻,说道:“没事的,我会好好跟他说的。”
      然后跟上江谨为去了他的书房。
      黎之摸了摸额头,那里似乎还残留着哥哥嘴唇上的温度,而那点点的余温,却滚烫地灼烧着黎之的心。
      越是美丽的东西越是不可触碰,越是深爱的东西失落感便越重,所以她害怕在习惯了哥哥的一切温柔之后会她会渴望更多,或许是更多她不可求取的东西,而那些未知贪念使她感到害怕。
      黎之没有什么胃口,吃了两口面包就去了学校。
      书房里。
      江谨为坐在椅子上,怒视着江文熙,连声线都跟着抖动,“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?”
      “我当然知道。”
      “我只是在做一个哥哥应该做的事情,阿之在学校受了惊吓,我也只是在关心她。而不是像你一样,事情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却跑来质问。”江文熙迎上江谨为的目光,他也控制住自己想要暴怒的心,现在还不能让别人发现,更不能被妹妹察觉到自己的心思,他最害怕的就是妹妹会因此而远离他。
      “她马上就成年了,她不知道难道你也会不懂吗?你们是兄妹就应该避嫌!”江谨为被江文熙的态度激怒了,从椅子上站起来,全身散发出恨戾的压迫。
      可是江文熙并不畏惧他,或者说他从小就是在这样的威压下过来的,他丝毫没有收敛自己的情绪,反而嘴角一勾,说道:“我们是亲兄妹,难道你还怕我们会发生什么吗?”
      听到这句话,江谨为的怒火瞬间到达一个阈值,他抓起书桌上厚重的书往江文熙身上砸了过去,怒吼:“你给我滚!”
      江文熙看到向他飞去的书并没有躲开,他眼睛都没眨一下,飞出去的书不偏不倚正打到了江文熙的额角上,尖锐的书角将他的额头砸破了,流出了一点血。
      他没在意那点伤,连表情都还是刚刚那样的冷漠,反而因为江谨为面目全非的样子心里略感愉悦,他勾了勾嘴角,离开了书房。
      早上的课,枯燥无比。
      黎之撑着下巴将头转向了教室外面,窗外的风吹进来,把她的头发从耳边往后吹。
      窗外枝头上有一个鸟窝,里面有几只雏鸟叽叽喳喳地叫着,俨然一副嗷嗷待哺的样子,不一会儿,鸟妈妈衔着虫子带回来,喂了雏鸟后又飞走了,它们的一生仿佛就是为了活着,单纯的活下去大概是它们平常又普通的信念吧。
      可是突然窜出来一只野猫,它灵活矫健的身资一下子就来到了鸟窝前,嗅了嗅雏鸟们,便叼走了一只,飞快地跑下树去不知最后逃离到了那里。
      等鸟妈妈再回来时,它的孩子已经不见了一只,它可能知道可能不知道。黎之看到了,她知道,可是她也无法告诉鸟妈妈。这是它的孩子茁壮长大所必须承担的风险。
      不知为何她想到了自己,黎之不由得讽刺地笑了一下。一转头,看见许莱正好看着她,问道:“你也看到了?”。
      许莱笑着点点头。
      黎之不知道的是许莱就坐在她旁边看了她一整节课,所以许莱看到了黎之所看到的。
      这样上课时一起走神,看到了一样的场景,让许莱觉得自己仿佛跟黎之一样拥有了秘密,黎之的秘密是看见了校园野猫捕食幼鸟,而他的秘密是对眼前女孩的爱恋。
      课间,黎之趴在了桌子上闭目养神。
      从许莱的角度看过去,阳光透过玻璃窗户照在黎之白里透红的肌肤上,泛起微微的光亮。他眼睛顺着黎之的脸颊,沿着发梢一路往下,肆意的眼神毫不避讳地在黎之身上停留。
      当他的视线来到黎之的后颈处时,被那猩红的印子惊愕住了,那显然是深情地吻过后留下的痕迹,耳边似是响起震耳欲聋地轰声,最后他脑袋里只留下一个声音:那个男人是谁。